自從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意外,讓醫生對他宣佈她,再也無法行走的消息之後,他就自願當起她的雙腳,陪了她十年…


…….
在十二月這寒冷的季節悄然的來到之後,可以說是幾乎每天都是烏雲片佈且冷颼颼的。

然而,在今天,難得的寒冬裡,一大清早霧還未散時,光線就悄然的穿透過這些空氣與小水滴互相凝結的水氣…

是的,從光線的這點來看,今天必定是個溫暖極致的大晴天…

而這溫暖的陽光,也帶給整間醫院些許的活力。

……
6:30 a.m.──

早上的醫院走道,除了一些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來回走動之外,幾乎很少人會在這走道上溜達著…所以顯得有點冷清。

不過,倒是有些人是例外的…

「哎呀?!」原本低頭整理病歷表的護士,突然被一抹黑影稍微的遮住了天花板上的燈光,才順勢抬起頭。然而印入眼裡的正是一個男人。
…不過,她並沒被這舉動而嚇到,反而是面帶微笑的回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人。「您今天還真早來呢。」

是的,那些例外的人之中…
他,就是其中之一…羅伊‧馬斯坦古。

他,這男人可說是,醫院裡最勤奮的人了…
這是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是在這幾年來,沒有一天是不出現的人,就連人所稱的〝醫生〞這號人物,也是會請假休息之類的!但他,並沒有!一年四季,始終如一…

「嗯…」男人先是輕拉起嘴角,禮貌的對著護士點了點頭後,才側過頭看著位在於樓梯旁的落地窗。「我想說難得今天出太陽,想帶她出去走走。」

「嗯,今天的確是出外活動一下的好天氣。」護士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後,輕聲的回應著。「啊啊,對了!」不過在下一秒,護士突然輕呼了一聲,同時雙手也忙亂的翻著桌上的資料。

「有了!在這。」護士抽起疊放在最下面的資料,將紙張移到羅伊面前後,指了指紙張上的一個空格。「雖然您已經來這多次,不過還是得請您在這簽名。」

『〝醫院探望單〞
這張紙,最大的用意就是為了不讓傷患再次受到傷害而產生的新規定。
凡是只要傷患身體上有任何一個缺失的地方,而親友想入院探望的話,就必須簽過名,醫院才同意讓他人進出的一項嚴格的條約。』

然而,這張紙…現在對羅伊來說,已經還不陌生了。
所以他很自然的伸手接過紙,然後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子,最後再將紙遞迴到她面前。

「是,您可以進去了。」護士在紙張上蓋了章之後,豎起食指,指著醫院後方。
「如果您要找她的話,她現在應該還在後方的庭園。剛來這時有看見她坐在那。」

「嗯,謝謝」男人微拉起嘴角禮貌性的朝她點了點頭後,便轉身朝著庭院走去。


……
後方庭院───


「呼──」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朝著自己的手心吐了吐氣。「難得出太陽,怎麼感覺還是有點冷。」她稍微的搓了搓手後抬頭看著天空。

然而,正當她抬起頭望著天空發愣的這段時間,也發覺有人正悄然的走向自己。
不過,她並沒太警惕,反而是慢條斯理的側仰著頭,看著已站在自己身後的他…

「真是的」身後的他口氣有點生氣。「我不是說過天氣冷就不要穿的這麼薄嗎。」

從遠處看,就可以看見她只是簡單的拿件薄外套批在自己肩上而已…
天啊,難道她都不曉得自己是怕冷的嗎?!

唸歸唸,他還是輕巧的走到她面前,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直接往她身上披。「不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男人擰著眉,看著嘴角從剛才就未放下的她。


以前,她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如果妄想從她身上博取一點微笑的話似乎不太可能…
但,從她發生意外後…
她像似整個人都變了似的…

變的很消沉?!噢,不。正確來說,是突然變的很樂觀…
一貫的微笑…

還有…

「怎麼了?馬斯坦古先生?」她輕喚著眼前這名看著自己呆愣的男人。

她伸手,五指輕貼上他的臉龐…

瞬間的冰冷,不僅拉回了他的思緒,同時也讓他蹙起了眉…
不過,他蹙眉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指間傳來的冰冷,而是她以〝先生〞這令人感到疏遠、陌生的字彙來稱呼…

「噢!不,沒什麼。」男人搖了搖頭,「想說今天妳怎麼會這麼早起而已。」

「那麼你呢?」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縮回了手後,側著頭,平靜的反問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男人,「怎麼會這麼早來?」

「這還用說嗎?」男人手肘抵著曲起的膝蓋,曲起的手指撐著臉頰,微微抬頭,「當然是想早點來這等妳起來,然後再帶妳出來走走啊。」

「那你跟我想的差不多呢。」她笑著,「只差順序顛倒而已。」

「哦?看來我們的默契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呢。」他送給她慣有的微笑,「果然是我認定的好妻子。」

從前,他常常這樣跟她談天吵架,但現在她卻常以笑來帶過…
不只如此…那次意外,帶走她身上某些東西後…她甚至,不再用那酒紅色瞳眸正視任何人…只用側臉…….

因為…她,那端正的容貌,不只增加了些醜陋的疤痕同時,也奪走了她一邊的視力…

「嗯哼,誰說的?!」突然蹦出的一句話,再次拉回他的記憶…
不過,這話,並不是從那女人口中說出…而是從離他們兩個不遠的地方。

對,聲音從他們倆身後的屋簷下傳出,隨後,就看見一抹身影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臭小子,人家都還沒答應做你妻子」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正是一位有年紀、白髮蒼蒼卻朝氣蓬勃的老人…「怎麼能亂給名份呢?!」

「您好啊,老婆婆!您今天的氣色還是跟往常一樣呢。」男人自動省略掉老人的言語,並且朝著她拉起極大的微笑。因為他知道…

「吼!你這臭小子!我講過多少遍了!我雖然是外表有了年紀!但內心還是猶如十八歲阿!!!我可不老!!」她開始吶喊。

是的…只要有人特別在她面前加的老字,她似乎每次都會強調自己很年輕…總歸一句,她對〝老〞字特別敏感!

對某字眼特別敏感這點,倒是跟鋼仔那小子挺像的呢。或許鋼仔那小子老了以後會不會跟這位有一樣的反應….?

他不禁竊笑著。

「別放在心上,費絲太太,他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坐在輪椅上的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在我眼裡,您看起來一天比一天還要年輕漂亮呢。」她笑著。

「真的?」此番話,一下子就讓老人停下了所有動作,反而是她上前摟了摟坐在輪椅上的她,「還是妳比較貼心。」雖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會一天比一天還年輕,但她還是開心的摸了摸她的頭。

「好啦,我等等還要去全身檢查呢。」她呵呵的笑著,並且轉身準備離開,不過在她離開前,卻拉著羅伊到一旁,說了些話後,就離開了。

目送老人離開的她,突然發現坐在身旁的男人從剛才就一直看著自己,所以她不自在的縮了縮頭,稍微撇過頭…「怎、怎麼了?」她弱弱的開口、用著眼角看著他。

「沒什麼。」男人拉起微笑後,聳了聳肩,「我原本只是在想說,要看她一眼而已,卻沒想到自己會看到出神。」

〝 她終究女人,就多多的稱讚她吧,她會很開心的。 〞這是老人剛才所留下的話。

嗯哼,這句話用不著她來操心啊!!
他甚至可以拍胸膛保證說,他每天都說得很勤奮的呢!
只是她…

「真肉麻。」她側著頭,不在乎的皺了皺眉,「或許這句話對著費絲太太身上,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是的。
就算在對她說些什麼噁心肉麻疙瘩掉滿地的言語,她還是會自動的省略那些話…

這點,使他覺得無奈…不過,這無奈,也只是一時而已!
因為他自有辦法。

「…是嗎?或許妳說的是呢。」他對著她輕聲笑,同時也撐起身子走到她面前。「但我還是覺得這句話比較適合妳。」男人柔柔的勾起微笑,然後伸手輕撫過臉頰上,那些用紗布遮掩住的醜陋疤痕。

嗯…說醜陋,對那些痕跡來說,已經是最婉轉的說法了。
如果用恐怖或噁心來形容的話…那太傷人了…

所以,他不曾將那些字眼說出口,反而是以〝特有〞的字眼來比喻那些疤痕…

當然,連她自己也很清楚那些殘留在自己臉上的疤痕有多麼的觸目驚心…

所以,她也只是含笑,不過也同時搖了搖頭。在按下男人的手後,「我想進去了,有點冷。」她伸手拉了拉批在肩上的外套。


他抬頭。的確,陽光又再次躲回雲裡,冷颼颼的風再次颳起…

他不得不承認,在那件事之後,自己就變的很討厭這樣的天氣…
因為,這會使她…
再次陷入那不必想起的回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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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呃呃呃呃呃!!!!!!
在今天~~網路線終於修好啦~(轉圈)
度過了好幾天沒網路的生活... (嘆)
突然感覺到,沒網路好無聊又好空虛" 不過,又有網路後卻仍會覺得無聊又空虛(愣)
(謎:啊不難妳是想怎樣啊妳! (踢))

(聳肩)
不過在沒網路的那幾天"無聊寫了以前我所說過的那篇文~
讓我糾結非常非常久的文" (嘆)

(搔頭)
因為這篇又是在〝虐莎〞... (遭踹)
呵呵"
不過現在也只是整理好上篇而已~
原本預計是一篇就寫完,但~後來想想還是分篇寫好了~

至於,說是上篇~也不見得真的是上篇~
也許在之後會將(上篇)改成(1)~
我怕我會越拖越長...
然後好不容易寫到了結尾,卻偏離了主題! (喂!)

呵呵"總之~既然是自己挖的坑~就加點油補完吧! (笑)


最後呢!!
(鞠躬)再次傷了各位朋友們的眼眸"ˊ真的很抱歉囉"









20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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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