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到發慌!!

◎小提醒，本篇扭曲原創性格。

◎故事內容可能會在小浮動及修改。

◎依故事情節需要，可能會有〝R16〞以上的劇情出現，言詞直白了點，這樣。(笑)

 

以上，若能接受劇情及文筆，就請盡量享用。謝謝XD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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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礙於紙袋膨脹的太厲害，差點將底部給撐破。莉莎只好用手臂托住紙袋底部，勉強從褲兜裡掏出鑰匙，但插入鑰匙孔後稍微愣了些───

自從莉莎發現他們彼此間有了裂痕後，就一直很害怕開門這個的動作，很害怕開門後會發現玄關處多了雙不屬於這家裡的鞋子。

 

幸好，那也只多餘的想法而已。印入眼簾裡的是乾淨整齊的玄關，地板上也只有他的一雙軍靴和皮鞋以及自己外出所穿的休閒鞋而已。

 

輕手輕腳的踏上木質地板，偶爾會因重量的關係，木板會發出〝嘎嘎〞的聲音，雖然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傍晚，但室內的光線就是有點暗，在加上待在家裡的他不開燈。大概有的光線來自於廁所而已吧?她想。

 

客廳有些暗，莉莎在經過櫃子時，不小心踢到了落在一旁的衣物和桌腳…從腳指尖迅速傳來疼痛的訊號，莉莎停下腳步略微發出細微的嘶嘶聲時還用力的皺起眉頭，內心還不忘忿忿的對著那件襯衫的主人碎碎唸。

疼痛感在逐漸消退後，她捲了捲腳指頭並嘆了口氣，暗嘆著自己今天的運氣很差。

 

在經過沙發時，隨手點了櫃子上的小檯燈。

原本還想將懷中的水果往上面丟，低下頭，才驚覺羅伊正睡在那。

 

趕緊用力摟住紙袋，才防止上方的蘋果滑出去。鬆了口氣的同時思考他怎麼會睡在這。

 

當然，自己也不是不曉得今天他也被閣下強迫放假。自然而然，就不會想到他怎麼沒去上班想到的只是他怎麼不回房睡覺。

 

除了昨晚，自己到底是多久沒認真盯著他的臉看了?

以前將他視為愛戀對象的那些女孩們總是說他有著整潔的短髮、面容俊俏的臉蛋，但現在的他，看起來卻是個他年邁的邋遢大叔。窩在沙發上的他正隨興讓許久不剪而稍長的頭髮柔順的平貼在額上及眼角處，任由修長的右手臂垂落在沙發下和裝不下他身高的沙發扶手處正懸掛的雙腿，或許是感冒的關係，他還發出了輕微但有點沉的鼻鼾聲。

 

這副模樣像極了睡在公園椅子上的流浪大叔。要是那些女孩看到，可能會印象深刻而夢想破滅吧?

 

莉莎眨了眨眼，想想昨天晚上的視線不是很充足，所以也不能端詳出什麼。但現在卻被檯燈給一清二楚的呈現出他現在的容貌，「真是…」她無奈的勾起嘴角。

 

姑且還是先別吵醒他好了。莉莎默默的收回視線，轉身走向廚房。

將剛買回來的水果放進流理台後，捲起袖子走向門邊打開廚房的燈。隨意撿起連同水果一起滑進的軍服外套，抖了抖後掛回餐桌前的椅背上。

 

站在流理台前莉莎，將蘋果一顆顆的丟進裝水的器皿中浸泡，仔細的一顆顆搓洗後削皮。

 

需要磨成泥嗎…?

啊，還是順便煮個粥…?

 

莉莎邊削著蘋果邊分心的看向被自己拋光皮的蘋果，不自覺得想了些感冒時能吃或好消化的事情，直到客廳傳來輕微的咳嗽聲，她才回過神來，也因此自己的食指指尖上多了條傷痕。

 

刻意放輕腳步探身查看躺在客廳的羅伊是否有起來，不過躺在沙發上的他只是屈起腿後翻了個身。

 

比起那些食物，還是先拿件毯子再說吧。她想。

 

隨意在臥房內抽了件毯子後，深怕吵醒他而小心的靠近。

其實也不是真的怕他醒來，而是怕他醒來後，自己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或心思去面對他。

該毫不掩飾的揪著他的衣領，問個清楚，這個讓自己煩惱好幾個月的問題?

還是乖乖閉上嘴，靜靜的等待他會說些什麼話?

 

要是自己先行開口提起了〝為什麼偷偷與前女友見面，卻什麼都不說的〞這個話題下…他會怎麼開口?

 

莉莎垂著眼簾發著愣，滿腦子就是想著〝要是他又閉而不談〞或是〝直接承認後的事〞…

 

其實，關於〝前女友〞這個角色，莉莎也是在那天晚上看到那抹身影後才漸漸想起來的，那抹三番兩次不斷出現在他身邊圍繞的身影。

雖然自己沒見過她幾次，但對她印象倒是很深刻。

那女人從外表看來應該是蠻年輕的，加上身高不算高，有著苗條的身材和細緻端正的五官以及柔順卻有點微捲的棕色長髮，是個標準的小美女。噢，對了，她還有個柔氣的聲線。

 

不過那也只是外表而已，性格、習性什麼的不是很了解，畢竟羅伊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她。

 

說也奇怪，據他們那群人表示，似乎沒聽見羅伊對著他們誇耀自己的〝女朋友〞，只是偶爾說著下班後要去約個會而已。

 

甚至有時候還會找哈博克這可憐的傢伙一起陪他們去約會…使那傢伙有好一陣子都在犯尷尬病。

 

 

〝那女人的出現總是會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這是商圈內生意人們偶爾會趁莉莎到那邊光顧時，隨口提起的話題。

 

就算這件事告訴自己又能怎樣呢?

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上司，需要別人來通報他今天做了什麼嗎?

當時的她是就只是單純的這麼想的。

後來，在和水果店的老闆娘聊天時才曉得〝那些會告訴自己那些事的人，都以為你們會理所當然的在一起。〞

 

是嗎?

原來在旁人的眼中，自己與他已經是別人口中的理所當然?

當下，自己還在內心嘲笑說可能也只能以追隨的名義跟在他身後，而沒機會發生〝他們口中的理所當然〞呢。

 

只是彼此間會結婚，又是過了不久後才發生的事。

 

 

莉莎輕柔的為他蓋上，仔細的拉攏每一個角。

原本自己也只是單純想讓他保暖些，但現在卻情不自禁的蹲下身，再次端詳起他突然微皺起的眉間…

 

習慣在他生病時為他熬粥、在他耳邊幾句低聲呢喃以及為他撥開殘留著汗珠的瀏海。

 

果然，與眷戀比起來習慣還真是可怕，莉莎無奈的自嘲著，甚至忘了自己那冰涼的指尖正輕撫著他。

 

 

〝 莉莎…妳為什麼躲著我? 〞

 

 

忽然間的沉重語氣，點醒了莉莎的自嘲。

不知何時睜開雙眼的羅伊，伸手緊抓著打算轉身逃跑的莉莎。

 

「… …」沉默。該來的還是來了嗎?莉莎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再次被捲進那深不見底的沼澤中。

 

但在羅伊逐漸施加力道的逼迫下，莉莎因手腕不斷傳來的疼痛感而被迫轉身並伸手按住他的手背後不甘心的抬頭，深鎖著眉頭與他對視。

 

「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羅伊沒打算改變自己側躺的動作，只斜睨著莉莎終於停下掙脫的舉動後才稍微鬆了點力道。隨後便沉沉的開了口：「躲了這麼久，妳卻什麼都不說，也不表示。這樣的話，我也是會累的啊…」

 

「…」明明聽起來就只是在發牢騷、也有可能只是無心之話，看似個簡單的對話，卻讓莉莎內心那日積月累的無奈及委屈瞬間轉變成氣憤。

 

「…那你怎麼不問我累不累?!」莉莎幾乎是用力甩開羅伊的手，不自覺得提高聲音。像似將所有情緒都寄託在這一吼上。

 

莉莎皺著眉，帶著起伏的情緒對上被突如其來的驚嚇而不知所措的眼神後才驚覺自己失態。明明知道他這麼說，自己只要乖順的回答〝你不也是。〞來掩飾或延續問題，這冷戰或許就能謝幕…

 

真可笑，莉莎嘲笑著被氣憤沖昏頭的自己…

她刻意別過頭，不讓眼前的他看見自己的眼神正透露什麼。

 

默然，彼此間寂靜的可怕。

羅伊斂下眼簾，默默的看著莉莎緩緩的頹坐在地上，任由瀏海遮住自己的眼神。

 

「怎麼了…?」羅伊打破頓時的沉默。稍微挪了挪身子後撐起，「剛才還好端端的，現在怎麼發起脾氣了…」他邊說邊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後丟回沙發上，側身跟著莉莎坐在地上。

 

不語。莉莎撇過頭，選擇沉默。想問起〝那女人〞的意願都沒了，任由自己的任性與氣憤支配著自己的情緒。

 

直到那熟悉的懷抱突然環住了自己…

 

崩了，內心所築起的城牆倒了…

那熟悉懷念的氣味及溫度，讓自己不爭氣的悄然落淚…但為了不讓他發現而緊緊的將臉埋進他的頸間中。

 

在莉莎不抗拒自己的舉動時，羅伊突然感到鬆了口氣。

〝推開〞就像是在宣告死棋了，所以…現在還算是好兆頭吧?

 

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這樣想嗎…?

可以吧?莉莎…

 

 

〝 …累了，是指哪方面? 〞

 

 

羅伊的聲音很輕、很柔，輕柔到都能忽視…莉莎在鬼使神差下，伸手回抱起他後，悶悶的開口：「全部…包括你、包括這樁婚姻…」

 

此話一說出時，莉莎感覺羅伊的身子明顯頓了一下，也能感覺到那雙擁抱自己的手臂用力了些…

 

羅伊闔上眼，靜靜的將下顎依靠在莉莎的髮上。如鯁在喉，只怕說什麼都錯，錯的讓自己措手不及…

 

原來，在兩年前自己以為為她落下的那根救命稻草，能為她改變些什麼。

沒想到，還是讓這根稻草的所有給纏住脖子了啊…

 

為什麼會結婚?

羅伊承認從一開始遇見莉莎時，就對她抱著好感。即使兩人在戰場上以〝傷害者〞的身分再次遇見時，仍為這斬不斷的因緣而感到幸運。

 

〝相愛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想結婚。〞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辦公室內的老菸槍和個性單純的菲利都曾說過。

 

簡單卻意義非凡的道理，倒是讓自己想了好久。

 

〝相愛嗎?〞羅伊不曉得莉莎對於這個感覺有多少。

在之前，莉莎還曾〝認真〞的要求他去找個女朋友…雖然順著她的意思找了一個啦…但就是感覺不對，再怎麼相處，也沒想再近一步。哈博克也提問過，不喜歡怎麼能答應交往?

嘖嘖，難道那傢伙看不出，這麼做也只是想看莉莎會有什麼反應而已。

只是結果讓自己很失望。在和那女人分手後，還為了沒任何表示的〝她〞低落了一陣子。

 

後來，莉莎突然詢問要不要陪她回去故鄉。

雖然內心還對於〝相愛〞這種看似曖昧的說法，有點疑問。

還是跟著莉莎去給師父掃了墓。

 

其實跟她回故鄉，大概也只是想趁這機會問個清楚。

 

在火車上，莉莎一直很安靜的望著窗外，似乎在想些什麼。

自己倒是很慵懶的撐著下顎看著窗外的風景發愣，偶爾翻著無聊的早報時偷偷從報紙邊緣處看著坐在對面的莉莎。雖然這樣的行為是偷窺，但自己偶然發現下她也會這麼做。

那天出了個大太陽但天氣很涼不燥熱，被樹木及花叢包圍的墓園空氣意外很清新、很舒服。啊，或許也跟剛發現的事情而心情感到很愉快。

 

自己跟著莉莎蹲在她父親的墓前，聽著她傾訴般的思念說了許多事。

像是懷念過往的事情、戰爭終於漸漸平息而感到欣慰或是自己最近過的很好不需要太擔心之類的零碎瑣事以及她似乎是刻意放低音量，唯唯諾諾的對著父親講悄悄話。最後才為那單調的石碑上添加了一些花的色彩。

 

陽光的柔和，襯托出她在雙手合十時，臉上所露出自然不做作的笑容。

 

 

〝我說，我們結婚吧。〞

 

 

還記得自己跟隨著莉莎回師父老家後，就像平常一樣，帶著稍微調戲的語氣問著莉莎。

 

“ 白日夢留在夢中就好。”以經驗來說，莉莎常常這麼拒絕，有時還會贈送一副〝找死嗎?〞的眼神。

所以在隨口說出〝結婚吧〞這句話時，還以為莉莎會像往常一樣，直接回絕。

或許是剛與父親的傾訴讓莉莎心軟、又或者是當時屋內的懷念氣氛下，讓羅伊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依然記得那天，她難得露出靦腆的笑來擁抱自己。

當時內心強烈的狂亂，是悸動、是感動。

並不是因為得到她，而是高興終於能在她那空一寸的內心有了個屬於自己的位子。

 

 

〝 我愛妳。〞

 

 

羅伊一字一句帶著情愫的氣息，突然落在莉莎耳邊，但自己卻不想抬起頭看他只是緩緩的開口說道：「嗯…我知道的…」

 

是啊，我都知道的。

知道你在自己生病時，會像女王般的被你照顧的無微不至；

知道你在自己生悶氣時，會一股腦兒的拉著自己的手到處逛逛走走；

知道你在自己發現那位偶遇的〝前女友〞時，會被你抱在懷裡然後澄清般的耳語，訴說著令人不知所措的情話…

 

但時間久了，在你變的不想解釋的情況下，那些情話也漸漸麻痺了。

變的不在能接受，變的只剩下心痛…

 

所以…

 

〝 我累了.. 〞

 

羅伊靜靜的抱著她，聽著她的語氣透露著自己的疲憊。

或許是自己太過於輕率，對許多事來說都是。

即使是多次的偶遇〝前女友〞時，莉莎仍只是用著平常的態度來面對。

 

雖然事後自己解釋著是因工作上巧遇而已，並沒不忠時，莉莎卻一副不慌不忙的說著一些不打緊的言詞。

 

就算那些都是實話，但多做解釋些就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似的。

與其拼命解釋，不如就沉默。深信很多事不說，她都能理解與相信。

 

即使如此，在今天她卻說累了。

 

 

「那麼…在放手之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總統閣下，看來跟您賭的那盤棋，我輸了〝皇后〞了...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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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嗯，帶著腸胃發痛的身體來發文了XD

最近天氣很煩，弄的身體忽冷忽熱的"(冏)

 

(好啦，以上是題外話XD)

關於這篇的話，我承認是目前寫的最勤勞、修改最多次的一篇"

然後，羅伊在自白的那部分，後面應該還會再被提起一次(大概XD))

接下ˋ來，關於莉莎的部分""

〝一件事物在無聲的硬撐下，即使沒有表現出來，心久了是會累的。〞這句目前就是她現在的心情寫照"(大驚))

日常來說，這種感覺應該大部分的朋友們都有體會過吧"(苦笑)不管是課業、感情、友情或是工作上，難免都會有堅持不下而在某的時間點全部一次爆發出來吧? (思)

然而，這裡的她藉由他的提問〝累了〞而趁機說了出來"

最後則是變成無法挽回的導火線"這樣 (揉臉)

 

唔──說真的，在寫完這篇後，忽然有個想法"

羅伊這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手了?! (這啥!!!!!!)

是不是該給他開個車，然後劇情轉為情話綿綿，用力給他扳回你儂我儂的美妙生活XD (這又是啥!!!!!!)

 

(遭踹)這樣的發展，一整個感覺起來就很老梗的展開"

好啦"關於他們倆的後續，後面還想多多敘述XD

雖然故事老梗"但我還是希望能在寫些不太一樣的劇情及元素XD

 

以及，感謝閱讀到這的朋友們。(鞠躬)

 

2018 / 07 / 29     燕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