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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哭,堅強點。 〞



這是她母親在離開前,曾對著年幼的她所說過的話。
那時的她,只能瞪大著泛淚的雙眸,幼小的雙手緊抓著垂落在床邊的棉被,無能為力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

或許自己當時想要對著母親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

最後,當自己回過神,才發現緊握自己手心的那五指,變的軟弱無力時…

或許在這時,對於母親所說的那句話,似乎懂了一半…

所以…

當送走母親的那天,只容許自己留下那清澈透明的一滴淚…


接下來的每一天,她忍下了所有的眼淚,即使受到多大的委屈與挫折…



…………
夜深───

獨自屈膝坐在門外樹下的女人,任由晚風將自己垂落在肩上的金髮,隨風飄逸。
若有所思地將頭埋進雙膝間,環著雙膝的手臂與十指,加深了些力道…

將自己縮得更緊…


〝 不許哭… 〞她抑制著,或許現在回想起來,自從小時候記得這番話後就幾乎沒哭過了…
時間過了多久呢,自己並不曉得,只知道眼淚這種東西,只會為了重要的事情而流…

但自己又為了多少重要的事情而流?不曉得也不清楚…
只知道在軍中,眼淚不被需要的!

不過今天,自己卻多麼希望在無助時,多麼希望她還在自己身旁…多希望自己能倚在她懷裡流淚…多麼希望母親還能撫摸她的頭,輕聲的教導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但…

此時,「…莉莎?」她曉得,只要自己不在屋內時,他一定會帶著輕盈的腳步和充滿擔憂的語氣來到自己身旁…

「…」

他的輕喚,並沒使她抬起頭,反而是她更縮緊身子…

「還好嗎…」羅伊的大掌覆上莉莎的背上,輕撫著。

這次,雖然莉莎沒開口說話也沒抬起頭,但瞧她終於搖了搖頭。

頓時,
始終不將臉抬起的她,突然開始輕聲的喃喃自語著…「或許…我不該著麼做的…」

她的語氣,很輕很輕…但聽得出那句話充滿懊悔與…無助…

「我…」這時的她,微微地抬頭,緩緩的伸出右手…「我不該那麼衝動的…」她緊盯著右手心,像似恨不得要它消失…

「…」他不發一語的輕拍她的背。試圖安撫一直譴責自己的她…


事情會演變到這樣,其實就在不久前所發生的───

───
才剛進廚房想為自己倒杯水的莉莎,再拿起杯子的那瞬間,忽然聽見……


〝 框啷! 〞

對,無庸置疑,是玻璃破掉的碎裂聲…


當莉莎立即回到客廳時,看見的景象是,涅柔斯一臉驚恐地坐在桌子旁的地上,而克蘿伊皺眉強勢的盯著涅柔斯…

然而,掉落在桌邊的玻璃杯的碎片散落一地…使兩人不得動彈。

在莉莎處理玻璃碎片的這段時間內,兩姊弟不發一語,只見克蘿伊偶爾想下椅的動作,但都被莉莎給制止。

「發生什麼事?」將報紙裝袋後,筆直站在兩人面前的莉莎,面無表情的詢問著。她不解,為什麼自己才剛離開沒幾分鐘,他們就鬧到這樣的地步?!

但不管莉莎怎麼問,就是得不到答案!

最後,莉莎嘆了口氣,放棄這令人感到沉悶的詢問,反而之,她上前後蹲下,將雙手心覆上兩人的頭頂,輕撫著,「不管怎樣,你們沒受傷就好。」

這次,很意外的,莉莎並沒大聲斥責。這讓兩姊弟感到意外呢…

也許,在那沉默的那段時間內加上這次不責罵的關係,讓一直不語的克蘿伊微微開口…


然而,在克蘿伊開口的同時,大門也被剛回到家的他給推開…

剎那間,在男人踏入客廳的時候,除了腳步聲之外,卻意外地聽見──




巴掌聲!




一連串的動作,在男人回過神時,看著克蘿伊遮著臉,硬抿著雙唇走上樓,而自家妻子反而是愣愣地佇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隨後,才看著莉莎突然轉身離去,不發一語的走出家門。

………

在孩子上落下的印記,不管時間過了多久,那骨刺熱紅腫的疼痛似乎還留在手心內…

「羅伊,我到底該怎麼辦…」莉莎抬起頭,皺起的眉間,顯露著她的迷茫與慌張…

「噓…」這時的羅伊反而變得比較冷靜,「先冷靜下來,好嗎?」他微微拉起嘴角。

他笑著,然後摸了摸她柔順的金髮,「妳應該曉得自己打她的原因吧。」羅伊緩緩地開口,靜靜地等她回應。

看見她點了點頭後,羅伊才繼續接下去,「那麼,妳知道克蘿伊為什麼會推倒涅柔斯呢?」

「…」頓時,莉莎才恍然大悟,那時自己只知道,要是克蘿伊推倒涅柔斯後,玻璃碎片要是弄傷他們兩姊弟後,那該怎麼辦而已…

所以在聽見是克蘿伊自己伸手推弟弟時,她立即就…

隨後,她歛下眼簾,沉默…

「曉得嗎,在克蘿伊推倒涅柔斯之前,他們正為了妳而吵架呢…」羅伊的話,讓莉莎不禁愣了一下….


「那麼,現在就讓當事人來跟妳聊聊…」羅伊揚起的微笑始終沒有放下過,「妳覺得呢?」

「诶…?」她不解。不過,當克蘿伊垂著頭出現在自己面前後,她就明白了,所謂的當事人…

接下來,羅伊只是輕拍幾下莉莎的背部後起身,轉身離開,留些時間給她們兩位
〝好好聊聊〞


……
果真,在羅伊剛走到站在門口階梯上的涅柔斯身旁時,一回頭就看見她們想擁再一起…

很難得的,在寂靜的夜裡,羅伊在今天終於聽見她那難得的哭泣聲,不淒涼但卻有種發洩中帶著解脫的感覺…


然而在石階上坐下的涅柔斯,「為什麼媽媽會這麼傷心?」他天真地吸著大拇指,另一手拉著羅伊的小拇指,帶著疑惑著表情,看著她們。



不過,這樣的問題,羅伊反而是笑了笑,只回答一句讓涅柔斯完全不能理解的答案…





〝 因為,她是女孩嘛。 〞




是個堅強不哭的母親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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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嗯,真的許久不見了,各位~
在忙完專題後,就趕緊寫了這篇文不對題的奇怪賀文(?)
當然,一方面要慶祝母親節的到來,另一方面則是在抒發自己內心的憂鬱囉~ (笑)

呃(沉思)
好啦~說說這篇吧~
其實說嘛,這篇真的算是母親節賀文嘛(?)
感覺寫完後才發覺這篇前半段是思念母親的文而後半段卻已經偏離主題的文呢...(遠目)
不過,以簡單的話來敘述的話,整篇文能以〝矛盾或是糾結〞來形容整篇吧" (揉臉)
那兩詞的解釋都是在述說內心(?)
所以拿來解釋莉莎在對於打克蘿伊這件事情來說,貌似也挺符合的" (真不負責任的說法!!)
如果"
在白話一點的話,整篇內容就是在敘述,
新手媽媽對於孩子突然的傷害與被傷害這件事情,感到無法解決,起初只依照本能反應,後來才發現這行為脫離解決之道...
最後想歸根尋求家母時的那種感覺" (愣(這是蝦毀!!!! (踹)))

噢,簡單來說~就是莉莎想起母親啦~ (挖鼻)(诶額!)

唉唉"
說實在的,最近真的心情亂糟糟的,所以也不曉得為什麼會突然蹦出這篇文" (摳鼻)

恩~話說,我發現我好慢熟啊!!!!!!"(跪地)
最近難得迷上N年前就在撥出銀魂(?)
在N年前去買漫畫時,老闆還很好心的提醒我說銀魂很好看喔~但我以一聲〝哦〞表示不屑... (嘆)
說實在的,其實我會看~也是咱迷上裡面的一對百合CP (?!!!!!!!)
好讚XD 這根本是犯規嘛~ (遭踹)

唔...好啦"
我又離題了~(思)拉回正題,其實這篇文,倒是也是看銀魂得來的靈感(?)
在劇中某人提出〝妳是女孩嘛〞,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心裏啊!!!!! (尖叫)
用來凸顯莉莎的內心方面應該很適合(?) 但由於殘害在我筆下...所以不流暢(嘆)


(攤手)
總之呢~很感謝各位朋友不嫌棄地看完我這肺腑之言囉(笑)


還有~
祝各位朋友的母親~

母親節快樂唷~~ (鞠躬)



PS.(發現後記好長耶~(轉圈後被踹)(謎:已經很長了還寫什麼PS.?!(瞪))




201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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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